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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“托老所”,得先想明白为谁服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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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“托老所”,得先想明白为谁服务

发表于 2023-7-14 18:28:54 只看大图 阅读模式 倒序浏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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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北京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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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十多年前随处可见的“托老所”,如今为何找不到了?日间托老服务的需求该怎么满足?京城的老人和子女们,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
图片:源自网络

  十余年前曾遍地开花

  考虑到婆婆年事已高,崔兰芬不敢出远门,活动范围一定程度上受到局限。她期待能够增添社区托老业务,自己若是不在,婆婆能有人陪伴,吃上热乎饭菜。

  与照看幼儿的托儿所相对应,在老人设想中,这样的空间称作“托老所”。老人可以早上来,傍晚走,或短期住上几天。万一遇到突发状况能随时得到关注,与其他老人在一块儿,也免得无聊寂寞。

  2014年,记者曾到霞光里养老助残中心探访,这是北京开展日间照料服务较为典型的一家托老所,由麦子店街道提供场地,第三方机构进行运营。日间照料区设有9个双人间,住了18位老人,年龄均超过70岁,基本都能自理。当时据一位家住农展馆社区的董奶奶介绍,每天早上日托所的面包车会到各个社区,接老人来吃早饭,下午5点多,再依次送回家中。一日三餐加上牛奶、水果,每月收费1400元。

  “为谁服务”没想明白

  究其原因,首当其冲的是用户定位偏差。过了起步阶段,人们发现大部分托老所的“使用场景”比设想中更为狭窄,又涉及到收费,其实没有足够的市场需求来持续支撑运营。

  道理很简单,“参与日托的老人,通常比住在敬老院的老人健康状况更好,离得也不远。既然人家能走过来玩牌,中午回家就行,大不了下午再来。”这使得提供日托服务的敬老院,成了变相的“棋牌室”。

  养老行业入局者,也感受到现实的落差。2011年,陈萌在回龙观一幢居民楼内创办了一家私人托老所,租下一套130多平方米的三居室,开辟出活动室、阅读室等功能间,以期为老人提供日间活动场所。

  记者发现,在透露“托老所”锐减情况后,北京市民政部门很快对此进行回应。2016年11月15日,时任市民政局新闻发言人李红兵表示,受历史条件限制,起初只简单要求每个社区建设一家托老所,对谁来服务、怎么服务、为谁服务等问题没有充分考虑。“放了三四张床,让老年人来住。好一点的变成社区活动中心,老人可以来打打牌,差一点的就直接荒废了。大多数托老所还要考虑房租问题,尤其是私人办的,生存压力比较大。”

  陆续清退或转型升级

  日间托老所经营遇阻后,脑筋活络的陈萌迅速作出调整,撤掉功能间,摆上床位,将服务对象“瞄准”失能、半失能老人。很快,托老所有了第一批入住老人。“刚开始规模小,我自己去一线照顾。随着老人增多,陆续招了一些专业的护理人员。”

  对此,李红兵回应称,这种“全托”的托老所,突破原来“日托”的界限,允许老人过夜,受到一些老年人的欢迎。但这并不规范,运营主体不是法人。所以,这种模式的托老所只能有两个方向的调整路径——或者变为真正的养老机构,接受安全监管,或者变为养老驿站,提供介于养老机构和居家养老之间的服务。

  现状
  从2016“建设元年”至今,养老驿站不知不觉走过七年光阴,根据所处位置、运营机构等,搭载着形形色色的服务,出落成如今老人们熟悉的模样。

  临近中午,80多岁的余阿姨已经在福寿苑养老驿站的房间里,吃上了工作人员送来的营养午餐,她是驿站第一批入住的老人。“我家就在旁边,六楼没电梯,上去一趟都费劲。”入住后,原本经常头晕的余阿姨身体状况逐渐好转,精气神儿越来越棒。

  院长杨建芝介绍,养老驿站是朝阳区八里庄街道利用腾退空间建设而成,2021年底开业,以政企合作方式打造“家门口的托老所”。这里共40张床位,主要提供两周左右的短托。“入住前要提供三个月内的体检报告,驿站还会根据量表对老人做护理等级评估,之后签短托协议。两周之后如果继续住,就再续签协议。”

  即便开了日托,到底能有多少需求?在陈萌看来,这又绕回到以往问题。“从我的经验来讲,如果老人能自理,一般都不太愿意花钱到外面。行动不便的话,每天来回往返又会很折腾,家属宁可给老人请小时工。养老服务必须先明确服务对象,自理、半自理和不自理的老人,他们的需求有很大差异,一定要有针对性。”

  老人最看重日托中的什么项目?能接受多少费用?以送餐为代表的一系列上门服务能否作为替代……多年后,当围绕“托老所”的畅想再度出现,又要避免重蹈“贸然上马、草草收尾”的覆辙,这些问题,还需要进一步科学的调研。(魏婧 宗媛媛)

原题:老人对日间照料需求大,“托老所”为什么办不起来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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